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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国少将陈锐霆回忆参加国民军(上)

发布时间:2025-04-08 15:07:06人气:

  开国少将陈锐霆回忆参加国民军(上)1928年暑假期间,我与同学张心源、鳌山卫镇青年何文煦等人,多次商量,相邀一同离家参军。他们问到哪里去,我告诉他们说,在济南曾亲眼看到来自南方参加北伐的国民军,队伍整齐,纪律严明,“五·三”惨案时打仗勇敢,对老百姓的态度也很好,比北方军阀的队伍好多了,参军就应该到南方去。他们都同意我的看法,决定先到上海去寻找机会。由于我是独子,家人反对外出参军,就半夜悄悄溜出家门,毅然踏上了投笔从戎的漫漫长路。

  我们三人从青岛坐轮船到了上海。那时,上海十里洋场,到处有地痞流氓,敲诈勒索的事随处可见。我们穿着土气,加之又听不懂上海话,一下轮船就被人力车夫硬拉着上了他的车,说是帮我们找个房价低的旅店。车夫拉着我们转来转去,最后还是回到离下船码头不远的一个小客栈,原先说好三个人共一块大洋,下车时,车夫硬是诈去我们每人一块大洋,并且小客栈的价钱也不低。

  住下后,我们便去找在上海音乐学院读书的一个同乡,想让他带我们去招兵的地方。他是我们在上海的唯一熟人,没想到他外出了,只好自己去找。由于不得要领,我们到处碰壁,感到报国有志,参军无门。一个星期下来,我们身上带的钱也快花光了。见没有什么结果,同行的何文煦表示先回青岛再说,我和张心源则认为,既然出来了,就一定要有个结果,去不了南方就去北方。

  我突然想起,戴宪斌在国民军第三集团军第三师当副官长,北伐完成后在河北保定驻防。于是,我带着张心源去找戴宪斌。那年月,当兵也要找门路,没有关系什么也办不成。

  打定主意后,我俩就买了去天津的通舱船票,通舱卫生很差,鸡鸭相伴,臭味熏人,好不容易熬到天津,后又转道去保定,终于找到了戴宪斌,表达了想当兵参军的愿望。戴宪斌劝我说,你是家里的独子,还是别当兵了,回去当小学教员吧。我说,既然出来了,就一定要当兵。戴宪斌见我态度坚决,便答应托人帮忙。

  在等候消息的日子里,我们一次上街游逛时,见一支富有朝气的队伍唱着军歌从身边走过,队列整齐划一,很是羡慕。一打听,才知道是河北军事学校教导大队的学兵。教导大队承担着保障军校学员演习的任务,学兵大部分是高小学生,小部分是初中学生。教导大队带有学校预科性质,初中学兵也可以报考军校学员队。我感到,这正是我们俩当兵实现理想的好地方,就去找戴宪斌,说我们想去教导大队当兵。后经戴宪斌帮忙,我和张心源很快就到教导大队当了学兵。

  教导大队学兵的训练非常正规,从单个队列动作到全队的制式教练,从徒手到持枪,以及日常生活管理和个人内务卫生等,都有严格的规定。这些内容,都是军人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。只是班长的管教方式,有时失之粗野,甚至还存在打人、罚跪等军阀作风。

  参军一个星期了,我还没有掌握好打绑腿的要领,不是绑得紧紧的,就是扎得松松垮垮的。一天早晨跑步,我没跑几圈就晕倒在地,随队医生说这是绑腿过紧、腿部血脉流通不畅造成的,只要松开绑腿就好了。

  班长焦子武在收操后,集合全班人员训话,说我出了班里的洋相,要给我处分。幸好队长路过听到了,便走上前来说:“处分陈锐霆干吗呢?他当兵才一个星期,绑腿打不好,首先是你这个班长没有教好。要处分首先要处分你这个班长嘛!”班长见队长这么说,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
  教导大队学兵们吃的是发霉的糙米,有时甚至是陈年的仓米,不仅一点口感也没有,还经常吃出老鼠屎。菜也是缺油少盐,今天白菜土豆,明天土豆白菜,很少吃荤菜,更谈不上什么花样调剂。每天操课完毕浑身是汗,也只能用冷水冲洗。教导大队生活很苦,好在时间不长,三个月就结束了。

  1928年11月,我考入国民军河北军事学校第二期炮兵中队。在这之前,河北军事学校由保定迁到了北平德胜门外黄寺大楼(今解放军总部干休所附近)。从此,我就与炮兵结下了不解之缘,直至1988年5月离职休养,干了一辈子的炮兵,前后60年。

  我考入的河北军事学校,是时任国民军第三集团军前敌总指挥商震将军创办起来的,倾注了他多年的心血。商震将军,祖籍浙江,1888年9月出生于直隶省(今河北省)大城县。17岁加入同盟会,秘密从事推翻清朝的活动。初年,投身军旅,先参加军阀混战,后响应北伐战争,因屡建战功而不断得到提拔。1928年6月,国民军北伐攻克北平、天津后,任河北省政府主席,同时兼平津卫戍总司令。为了培植军政人才,巩固自己的势力范围,他在保定办起了这所学校。

  早年,商震与蒋介石同为同盟会会员,相互之间比较熟悉。因此,商震办校得到了蒋介石的大力支持。当时,蒋介石担任中央常务委员会主席兼中央军事学校校长。他派来了从教育长到教官、从大(中)队长到行政管理人员的一套办校骨干。

  从实际情况看,派来的这些人多是有真才实学的,比较称职。比如,教育长方诚钺,他来之前是由黄埔军校改称的中央军事学校的副教育长,不仅教学内行,管理严格,还亲自主持操课,参加学员的紧急集合,起表率作用。再比如,部主任储造时,队长李书箴、傅迪、蒋桂楷、杨兆民、刘倚衡等,他们大都是日本十官学校毕业的学生、教官,都是有一定造诣的专门人才,对河北军政学校的教学和建设发挥了重要作用。

  学校开设的课程,主要有战术学、兵器学、筑城学、地形学,后来又增加了通信学、后勤学。学校的人员组成、学科设置、课程计划等,都是按照黄埔军校的模式编成的,规章制度比较健全,管理也很有秩序,学校办得很有生机。在操场搞制式教练时,学员要逐人逐课过关,要求严格,很多人不适应。我由于在教导大队学过,到学校后多是复习,因而感到轻松一些,主要是练习臂力,就是把山炮拆开,上举火炮零部件。

  第二年春天,我们第二期的全校新生集体加入中国。这是的“硬性”规定,当军官必须先入党,目的就是要从上控制军队。不过,学员在举行集体入党仪式后,从没有过组织生活和参与其他活动。

  学习期间,我还参加了北平孙中山奉安大典,与同学们一起担任护灵警卫。这次举世瞩目的“总理奉安”大典,定于5月下旬进行,由河北省政府主席兼平津卫戍总司令商震担任北平移灵总指挥。由于商震兼任河北军事学校校长,所以我们这些河北军事学校的学员,也自然参与了这一重大活动,送孙总理灵榇南下南京中山陵安葬。

  孙中山奉安大典在6月1日进行时,时局就起变化。蒋桂战争尚未平息,冯玉祥又在河南发动了反蒋战争。不久,阎锡山用计软禁了冯玉祥,同时对接近蒋介石的商震也起了怀疑,改任商震为山西省政府主席。

  10月,河北军事学校随商震迁往太原首义门外大营盘,与阎锡山的军官教导团合并,由团长杨澄源统一管理。这样,我们又在太原学习了半年多,就毕业了。

  1930年7月,我毕业后被分配到国民军炮兵第二十八团补充队任副队长。由于我的军事技能优等,因而被授予中尉军衔,高出别的同学一级。接着,我奉命到晋中太原、榆次一带招兵,跑了几个月,也没招到几个人,补充队没有成立起来。阎冯大战后,补充队撤销了,我又回到军官教导团。

  这时的军官教导团,在太原声名狼藉,有抽大烟的,有聚众的,更有上街狎妓的,弄得军营乌烟瘴气。阎锡山打了败仗后,教导团的士气更加低落。我思想苦闷,心灰意冷,真真切切地感到,在军官教导团不仅不能实现投笔从戎的抱负,还会在沉沦中迷失方向,毁灭自己,必须另找出路,尽快离开这个地方。

  1931年年初,阎锡山失败后,他的晋绥军被编为四个军,商震任第三十二军军长。在顺德府(今河北省邢台市)组建军部。商上任之始,就公告流散于各地的河北军事学校学生:“现在第三十二军正在扩编,校长商震急盼同学们归来。”不到一个月,就有原河北军事学校毕业生大批人前来报到。我是随太原一部分同学同商震一起来到邢台的,并被任命为军部特务团炮兵大队上尉区队长。

  军特务团的营连排干部,多由原河北军事学校的毕业生担任,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生、原河北军事学校学员队大队长孙定超任团长。特务团下辖炮兵大队、骑兵大队、工兵大队、通信大队。四个大队实际上就是四个营。

  确定各级干部后,孙团长指令新任的连排长到河北、河南、安徽等地招募新兵,补充特务团的兵员,我被派到郑州等地招兵。由于连年灾荒,百姓没粮吃饭,有些人就自愿当兵,我一个月就招募到了百十个人米乐M6体育,返回邢台。

  不久,九一八事变爆发,全国掀起了抗日怒潮。第三十二军部队驻地虽然不是大都市,但也同样爆发了军民抗日活动。三十二军官兵积极参加当地的大会,使招募的新兵受到一次很好的爱国主义教育。

  在新兵训练没有炮的情况下,就按步兵动作训练,直到1932年5月,我们才配发了四门重迫击炮,可没有发炮弹,没有运载工具,高架重弹如何填装也没有说明。因此,我们在训练中,只能注重了解重迫击炮的特性和射击要领,没法进行操作演练。

  因为我大字写得好,一天军部把我叫去写标语。第三十二军军部驻在邢台城里一个很大的院落,墙壁刚刚粉刷一新。书写的标语内容主要是倡导“三义”及鼓舞抗战士气等。我正在墙上写字时,一个少校副官走过来见我写得挺累的,就让我到他屋里喝茶休息。

  在交谈中,我得知他叫王兴纲,主管军部人事工作,河北军事学校第一期毕业生,我们是学友。此后,我经常参加王兴纲利用同学会名义组织的各项活动,我还听有人说他是中员。

  1933年3月,日本人侵长城东部,第三十二军奉命坚守长城冷口,炮兵大队也随主力开赴北平。在行军路过北平南苑时,因无炮弹,火炮还不能成为战斗力,只好留在南苑。身为军人空有一腔报国之志,不能上前线杀敌,我深感遗憾。我们一边徒手操练,一边修建破烂不堪的骑兵营房,整理操场,并在驻地开荒种菜养猪,改善部队伙食,养精蓄锐,等待改换装备,到前线抗日杀敌。

  长城抗战失败,第三十二军撤回平津一带驻防,军部进驻北平协和医院附近的帅府园。商震痛感自己的军队除武器装备落后外,部队战斗力低下也是一个重要原因。因此,他决定在北平这个环境相对安定的地方整军经武。

  一天,王兴纲告诉我商震军长此时的意图,一是向阎锡山借一个炮兵营,来加强部队战斗力;二是筹措资金购买火炮,加强装备;三是培养人才,采取开办军官教导团的形式,并招收两届高中毕业生,培养基层干部。另外,从1931年开始,国民政府在南京陆续开办了步、炮等专科学校,学期一年,商震军长也积极倡导第三十二军军官报考,并声称保留其部队的官职。先后有近70人考上这些专科学校,每期都有第三十二军的学员。王兴纲建议我最好去学习,一是增加知识,提高指挥能力;二是学习回来有所发展。他的意见我很同意。

  1934年12月,我考入了位于江苏南京的炮兵学校第二期,带职学习一年。炮兵学校地处南京东郊以温泉著称的汤山附近,所以人们多称之为“汤山炮校”。蒋介石用300万银元新建了校舍和炮兵射击靶场。他还亲自兼任汤山炮校校长,原东北军炮兵司令邹作华任教育长,主持日常校务工作,教员大部分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学生或赴欧美的一些留学生。尽管在陆军炮兵学校学习时间只有一年,但我感到受益匪浅,系统学习了从炮兵理论到实际运用等各种专业知识,还认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许多同学,听说了红军作战的一些情况。

  其中来自东北的同学告诉我:九一八事变,蒋介石安内攘外,忙于在南方“剿共”,不许张学良组织抵抗。我听了非常气愤!现在,东北丢了,承德及长城也丢了,再让日军横行霸道,中国就有灭亡的危险。在这期间,我萌发了要加入中国党的念头。

  1935年7月6日,何应钦代表政府与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官梅津美治郎,在天津签订了《何梅协定》。主要内容是:取消在河北平津的党部,撤退驻河北的东北军、中央军和宪兵等条款。这样的协定,引起了全国人民的痛恨。在这样的时局之下,我要求加入党的想法更加强烈。于是,在暑假的时候,我回到北平看望连队官兵,并到帅府园军部找王兴纲。听说王兴纲几个月前随商震军长去了天津,我又专程赶到天津,等了一天,在天津也没有见到他。

  由于暑假期满,返校时间到了,我只好连夜乘车回到学校。 同年12月,我从炮兵学校毕业后返回第三十二军。这时部队已撤退到邢台,社会也很大,第三十二军是被日军赶跑的,我们全体官兵深感奇耻大辱。此时,商震调开封任河南省政府主席,王兴纲也随同到了开封。

  1936年,从阎锡山处订购的新火炮陆续到来,第三十二军利用这批武器,成立炮兵团,我任炮兵团第七连连长。平时组织战士进行分解、结合、射击等训练。另外,又从内蒙古买来骡马,进行驯服,调教很费力,虽然每天训练艰苦,但是官兵情绪高涨,因为当炮兵这么多年,终于有了自己的火炮。

  11月,红军进入陕甘地区,蒋介石调商震第三十二军前去“剿共”。商震不想去,回到邢台军部与高级干部商量对策。此时,王兴纲也来到邢台,我们见面,自然是无话不说,我把炮校学习情况及当炮兵连长的情况告诉了他,并在交谈中提出了加入中国党的要求,表示越早加入越好。

  王兴纲高兴地回答说:“你的品德,我很了解,你在我心目中早就是发展对象了,可惜我们不在一地,相隔太远,无法实现。通过考察,我认为你符合入党条件,我愿意做你的入党介绍人。”

  6月底,我三祖父病重,打电报让我回去。我走出家门十年了,随部队四处辗转,一直没能同家看看,心中十分挂念家中老人。三祖父为我幼时读书学习提供了许多帮助,为我后来的发展打下了良好基础。如今,他老人家病重卧床,我应该回去看看。可请假回家没几天,七七事变爆发,部队让我火速归队。军令如山倒,接到电报当天,我就告别家人起程了。北平已经被日军控制,道路不通,我只好从济南转到河北邢台。

  1937年7月7日,日本以制造卢沟桥事变为起点,发动了蓄谋已久的全面侵华战争。第二十九军奋起抵抗。中华全民族抗日战争由此拉开序幕。

  8日,中央发出《为日军进攻卢沟桥通电》,呼吁:“全中国同胞,政府与军队,团结起来,筑成民族统一战线的坚固长城,抵抗日寇的侵掠!国共两党亲密合作抵抗日寇的新进攻!”

  同时,、朱德、彭德怀等中国工农红军,致电蒋介石,要求实行全国总动员,表示红军将士愿为国效力,与日军周旋,以达到保土卫国的目的。

  在中国党和全国人民的强烈要求和推动下,蒋介石终于在7月17日发表谈话,称:“如果战端一开,那就是地无分南北,年无分老幼,无论何人,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。”8月20日,南京国民政府军委会对全队进行了编组,划分五个战区,河北及山东北部为第一战区,程潜任司令长官。商震仍任第二十集团军总司令兼三十二军军长,还辖独立四十六旅,骑兵第十军,统归第一战区程潜节制。

  8月巾旬开始,第三十二军部队分别从邯郸、邢台出发,开赴冀中抗日前线日,华北军事重镇保定被日军攻占。至月底,正(定)太(原)线与(北)平汉(口)线的交叉要点正定县,完全袒露在日军面前,与日军背水一战势不可免。因此,商震将第三十二军主力投入正定之战,要求部队抢修工事,加固城墙,积极备战,严阵以待。

  10月7日,日军精锐部队土肥原师团对正定发起了疯狂进攻。尽管第三十二军守城将士奋勇拼杀,前仆后继,但还是没能挡住日军的凌厉攻势。最后,终因守军的装备、兵力都处于劣势,致正定沦于日军之手,2000余人为国壮烈捐躯。

  第一四一师七二三团团长牺牲,两个营长负重伤。其中,伤者王启明是地下党员。13名连长中有12人以身殉国,可见战斗之惨烈。

  10月10日,第三十二军部队沿平汉路向南撤退。我连在冀中深县奉命到元氏县配属第一三九师抵抗日军进攻,以掩护大部队南撤。我受领任务后,组织连队连夜急行军,赶到了元氏县城西南附近,就听到枪炮声,知道前方部队已与日军接触,便立即派人与团部指挥所联系,受领作战任务。

  因战况变化激烈,我派出两批人都没有联系上。敌人在飞机、坦克、大炮的掩护下进攻,我军奋起抵抗。因伤亡惨重,部队陆续向南撤退。见连队处境越来越危险,在与友邻部队联系无望、与上级联络中断的情况下,我当即决定带领连队经赞皇县向南转移。

  为防止敌人空袭,我们将火炮分散前进,行军到邢台以西,听说瓷县(现左权县)铁路附近发现日军便衣侦察部队,便越过太行山到辽县,再转长治、焦作,到达安阳归建。经过20多天的翻山越岭,克服重重困难,终于将连队完整、装备完好地带回炮兵团。

  军部、团部原以为我连在元氏战斗已被损失、打散,见到我们人员、装备完好归队,大家都非常高兴。部队继续南撤郑州西南各县进行整训。元氏战斗,第一三九师有700余名官兵阵亡,营长董哲(地下党员)、李荫清壮烈牺牲。这两个人都是我河北军校的同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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